既歌颂又暴露的好作品——读《大墙下的红玉兰》

　　连环画阅读：《大墙下的红玉兰》

　　我读过描绘共产党员在国民党监狱里进行斗争的小说《红岩》。今又读了描绘共产党员在共产党监狱里进行斗争的小说《大墙下的红玉兰》。这两部作品都同样震撼了我的心灵——而后者更甚。
　　
　　两部作品中的共产党员许云峰、江姐、葛翎、路威，这些党的优秀儿女，使人切实感到党的威力和不可战胜。这样的好作品对争论不休的关于歌颂与暴露的问题已作了明确有力的回答：歌颂与暴露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
　　
　　现实生活中，矛盾普遍存在，光明与黑暗是同时存在的，是对立统一的两个方面。那么，文学作品中既歌颂又暴露的内容，不正是现实生活的反映吗?《大墙下的红玉兰》描绘共产党员与“四人帮”及其帮派分子的斗争，真实地反映了我国非常时期的历史现实。既歌颂了共产党员为捍卫党的事业英勇斗争的壮烈，又深刻地揭露了“四人帮”祸国殃民的滔天罪行。把歌颂与暴露结合得这样妙，就象一幅彩画，既红黑交染，又明暗分清。为解决歌颂与暴露的问题，提供了成功的经验。
　　
　　小说写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内，竟发生了把共产党员投进监狱的事。这不是暴露吗?但是，暴露谁呢，是暴露共产党自己吗?是暴露无产阶级专政本身吗?是暴露中华人民共和国吗?读了小说，回答都是否定的。作者把暴露的笔墨完全泼在了“四人帮”的爪牙秦副局长及劳改农场政委章龙喜身上。小说令人信服地写出了这伙丑类并不是共产党监狱的主人，他们只不过是非法的占领者，监狱并不属于他们。党的领导(总支)不是仍在发挥作用吗?共产党员场长路威还在威风凛凛地执行任务；真的反动分子马玉麟和流氓分子俞大龙在这里依然是罪犯；警卫是人民解放军。这一切，都表明这是共产党的监狱。小说真实地、艺术地再现了错综复杂的历史环境，敌我同屋而营垒分明。共产党员葛翎，确实来到了一个特殊的战场。在这里，他不是指挥员了，而是囚犯。但他并没有屈服于囚犯的命运，仍然保持着共产党员不屈不挠的本色，以特殊的方式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搏斗。他不孤立，他感受到战友的温暖，得到了掩护。不错，他经受了严酷的折磨，但是谁怀疑他是斗争中胜利的一方呢?正是在这特殊的战场上，小说感人至深地表现了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作者满怀激情地为他的崇高思想、坚强的意志、奋勇的雄姿，唱起了动人的颂歌。
　　
　　小说并没有把这场复杂的斗争简单化，而是严肃地忠实于历史，写了“四人帮”一伙确实纂夺了一部分权力，描绘了斗争的残酷，甚至需要付出生命，而且写了把对共产党怀有切齿之恨的反动分子马玉麟释放了，把党委解散了，又去抓共产党员场长路威。一时间，监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点光亮也不见了。但是，这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不过是垂死的挣扎以及绝望的疯狂罢了。马玉麟能走出监狱的大门,但他绝逃不出无产阶级专政的天下。
　　
　　小说集中写监狱这个特殊的战场，但不是孤立地写，而是把大墙内与大墙外的大战场联系起来了。大墙内的斗士来自大墙外的战斗，并继续受到大墙外千百斗士的鼓舞。大墙内外都属同一个大战场，整个中国大地上都在进行战斗。
　　
　　小说结尾，写大墙内的斗士之一，场长路威冲出来，乘车到党中央去告状。这是从最黑暗的一九七六年奔向最光明的一九七六年。他揣着的“那两枝红色的玉兰花”即将化做十月的朝霞。而优秀小说《大墙下的红玉兰》也成了我国文学创作中的一块朝霞。我赞美这块瑰丽的朝霞!